谢清词一直是个刺头,学生时代仗着成绩好胡作非为,自信且自傲,甚至没把老师放在眼里。
到了这个世界后她依旧万事顺遂,可是曾经的自傲全被磨平,如今在绝对的强权下她仅剩的自信都变的不确定,她不确定会不会交代在这里。
果然,官场这种地方要么永不踏足,要么就拔除掉所有脏污。
“谢起知不知道再做定论,但你对大周的明知而上,不要再狡辩了!”李玄嵘挥挥手,“来人,带下去。”
左右侍卫正要动手,大太监尖着嗓子过来:“陛下,祝小公子求见。”
“让他进来。”李玄嵘卖他一个面子。
祝知谦匆忙走进来,二话没说跪在谢清词身边,膝盖磕地的声音铿然作响。
他身高腿长,即使是跪着也脊梁不弯,像一棵负霜雪而立的松。
最终这棵松低下了头颅:“陛下,臣来是为她求情,谢清词此人入职至今,未曾有过,还在宣州抓捕逃案在外的宋河,这算是功,还请陛下慈悲,至少……留她性命。”
李玄嵘想听他还会说什么,让两边的侍卫退下。
“如果陛下肯放她一命,臣愿毕生在京城中为陛下奉犬马之劳。”
言外之意就是他愿意一辈子在京城中,再不回北关。
谢清词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撕碎踩扁,放在四轮马车之下反复□□。
对把他强行软禁在京城的李玄嵘祝知谦永远都有恨意,但此时却跪在他面前,亲口说出一辈子留在京城的话。能把满园春放在房间里的人,心里的每一寸都是北关的影子,而现在却自己画地为牢。
区区一个谢清词,活着还是死了对天家来讲没什么意义,但祝知谦不一样,李玄嵘费尽心思都要把他留在京城以限制攘夷侯,现在他亲口给出一个不回北关的理由怎么可能不要。
祝知谦换谢清词,为赚不赔的买卖。
好在早有任游桐当先例,此时冒出个谢清词来也不算过于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