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对于这些事情可是不敢妄言,只是一直以来户部将京城中的流民问题都处理得很好,今天是百花宴举行的日子,其实按道理说来京城各个地方的警备力量应该都会有所加强才对,而流民所在的贫民窟本来是在离宫里最远的一方,也没有被人报到的这么就聚集到了宫门口,这种事情臣妾认为户部也该是多少有点想法才对呀,对吧,许大人。”
姜欣雨觉得这个时候事情可还没有定律,现在一点为人操控的证据都还没有,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下口,虽然她是说了女子的重要性,但是在出云这样一个封建王朝,后宫女子干政是是很严重的。现在她锋芒毕露,注意她的人已经不再少数,要是被抓住了这个话柄,她也会多很多麻烦。现在能把这烫手山芋扔给别人,而且还很有可能是个突破口的人,她顿时松了一口气,这种放松感,南宫天自然也是看在了眼里,只是没有点明罢了。
南宫天也不是刻意要为难姜欣雨,不过是逗她玩玩儿而已,便回过头去扫了下面臣子一眼,厉声问道:“哦,是吗?那这个问题便由户部侍郎许大人来给朕一个答复吧。”
户部侍郎许成伟皱着眉头,只知道姜欣雨这个话题他是如何也不会被放过的,身为户部侍郎,这些事情本就是他的职责。但是真的是好生奇怪,他手下并没有收到任何风声,底下的人倒也安排得当,这些事情却还是发生了,着实超出了他的预计。
任谁都知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面惹事的人完全就是没有智商,可黑锅必须由他来背了。这场骚动来的着实奇怪呀,原本他可是命人严厉的将流民隔绝于皇宫这边,而这其中不乏是安排了自己的亲信在其中。就算是真的流民当中,也是有着他的人,可以随时的报告流民的动向。
以前几次骚动都是靠着这些人的报告,安稳得将压了下来,没被上报给南宫天。这次竟然是在发生之后他才知道,那些人竟然没有一丝丝动静,没有一丝丝响动传到他耳朵,这些人都是干嘛去了,拿着自己给的高俸禄,现在却不成事,许成伟是气愤之极,加上这次事情自己出现在大众的眼中,南宫天是肯定要彻查的,他的失误也是一定的了,不过现在流民们还没有发生什么动作,这个失误也是可大可小了。端看他对于这件事的处理程度了,处理好了,南宫天就算是皇帝也不会说什么。
“皇上,臣罪该万死,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毫无察觉,还在此处悠哉悠哉吃着宴席。”许成伟堪堪行了一个大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叫人不忍心怀疑到他的头上。
这动作是几分真几分假,倒也令人信以为真,本来以他的性子不必如此卑微懦弱,可这个节骨眼儿上面要是他一个理直气壮站出来根本就是在招人摸黑自己,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面逼。
许成伟深知朝堂规则,一边磕头,一边解释:“请陛下降罪,此事的确本应该是臣的职责所在,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是微臣的疏忽,理应受到处罚。”
“罢了罢了,谁要听你说这些无聊的措辞,来些有用的。”南宫天对他的请求只觉得心烦不已,摆手打断他的话。好好的一个典礼被搞得乌烟瘴气的,好好的宴会也充满了上朝的肃穆之气,这不是他的初衷,也没有预想过,越想越烦躁。
姜欣雨也看出了南宫天的不耐烦,心下忐忑,只好默默往座位边儿上移了移,希望避开他一点也好。
“臣……”许成伟犹豫了一下,往前面移了半步大小的距离,抬起头来说,“微臣尚未想出症结所在,如今只能先驱散流民,事后的责任处罚臣绝不会有所推辞。”
南宫天听到他的话,怒上眉头,摇了摇头:“你……没用的东西,自己所管辖的范围里发生这般大事你作为责任人也不知道,现在不仅不知道,还敢告诉朕你没有其他办法。算了,先等等看有没有效果,你且先行退下。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做的事情,对得起你每年拿到的俸禄吗?”
让他想想怎么解决这个事情,让他户部侍郎退下,也是给许成伟一条退路,南宫天还算淡定,没有立刻当堂处罚,扫了众人兴致。
许成伟悻悻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屁股还没有挨着凳子,便听到南宫天再次幽幽开口:“爱卿,朕可没说是让你退到这里,给朕退出去,回府仔细反省,若是流民一直不散,你也该亲自处理处理这件事情了。”
“是,微臣遵旨。”许成伟退出宴席,松了一口气。就是有几分丢人罢了,所幸没有遭到什么实质性的处罚,还是不幸中的大幸。
一路走,许成伟一直思考,心想:圣上给了我一条退路,我可不能有所懈怠,早日查明真相,及时解决事情才是王道,才能挽回君心,免得日后再受到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