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说罢,边啃兔腿,边骑上白玉骢哒哒的离开了。
此时已到末时,是一天当中阳光最为刺眼的时候,灼华进了林子,白玉骢踩着沾着露珠的嫩草,绕了好几圈,除了头上知了知了叫个不停的夏蝉,灼华就没有见到别的活物。
“这会儿怕不是都回到洞里睡觉去了吧!小马,我们再往林子深处走一走!”
灼华自顾自的说完,牵着白玉骢的缰绳,哒哒的往林深处驶去。
果然到了山里更为僻远的地方,灼华看见一池涓涓溪流,而在那溪流旁侧,有几只黄色毛茸茸的兔子,正用三瓣嘴不停地嚼着溪边的嫩草。
知道嘉善要的是活物,灼华也不好借助外物,只是驾着白玉骢缓步走到兔子身旁,眼见计谋得逞,灼华准备纵身一跃的时候,白玉骢突然一脚踩在了猎户安置的捕兽夹上。
白玉骢受惊扬蹄,传来一阵哀痛的嘶鸣。而正准备起身纵跃的灼华,直接被一头摔到了地上,在灼华头部遭受重击的一瞬,她的眼前再次浮现沈镌杀戮自己父母时,冰冷绝情的样子,她的双眼蓄满泪水,伤心绝望的阖眸昏死了过去。
听闻巨响的黄皮兔子,先是一愣,随后顾不上嘴中嚼了一半的青草,蹬着后腿急忙跑开。
相府,灼华的庭梧院乱成一团。
在溪边等候灼华的林熠,见灼华久久不归,发觉不对,驾上随自己四处征战的烈马,寻着白玉骢的马蹄印,在大山深处溪流旁,见到了屈腿跪在地上的白玉骢,以及在它身旁晕死过去了灼华。
灼华被送回相府后,灼华母亲见灼华受了重伤,大哭着趴在她的床边不肯起身,最后还是林熠林煊将她架着托了出去,才给宫中请来的御医,移出了问诊的地方。
沈镌问讯赶过来时,相府刚送走前来问诊的太医上了马车。
“灼儿怎么样了?”
沈镌满脸担忧的拦住站在大门目送马车远去,转身将要回府的林熠问道。
“太医说灼华撞到了头,落马后还摔伤了左腿,估计要静养一段时日。”看着沈镌一脸的愁容,林熠又补充道。
“誉亲王不必担忧,灼华刚刚已经醒了过来,不过嘴里一直嚷嚷着头疼腿也疼,喝了太医给开的止痛安神药后,这会儿又睡下去了。”
沈镌跟着林熠到了庭梧院时,灼华的房间依旧被围个水泄不通,哭花了脸的嘉善,站在灼华母亲身旁,抽泣着鼻子,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