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祥麟大声呼喝,总算把阵形给稳定住了。
白杆兵再也不理会锦衣卫的行军速度,只管以自己的方式行军,哪怕锦衣卫的马就在眼前,只要小跑两步便能揪着马尾巴,他们也不动贪功之念,以免脱离队伍。
锦衣卫三番五次地挑|逗,始终无法引开前面的盾牌兵,有几次还险险地被后面的长枪兵剌中。
锦衣卫前面彩旗舞动,这些诱敌的锦衣卫一声呼哨,拍马远去。
马祥麟大笑道:“跟我比耐性,你们还差得远呢。我们就以这样的速度行军,看你们锦衣卫能拿我们怎么样。”
白杆兵在后面一路小跑地追,锦衣卫在前面慢慢地逃。两支部队的速度相差无几,他们之间的距离既没有拉大,也没有缩小。
秦良玉是沙场老将,觉得有点不妙,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妙。
就在这时,锦衣卫前面彩旗舞动,锦衣卫主力忽然拨转马头,朝白杆兵冲来。
白杆兵的盾牌兵赶紧把盾牌支在地上,用胳膊顶着盾牌,准备承受锦衣卫铁蹄的冲击。
不过锦衣卫哪里会做和长枪阵硬碰硬的傻事,冲到近前,便分为左右两路,攻击长枪阵的左右两翼。
长枪阵的左右两翼早就去追击前面派出的小股部队去了。现在的长枪阵两翼根本没有保护。
秦良玉长叹一声,道:“终日打雁,竟让雁啄了眼。锦衣卫早有预谋,如果我们小股部队迎击,就一点一点磨掉我们的兵力。如果大规模攻击,就拉开我们的队形,突袭我们没有防备的部位。”
马祥麟却十分高兴,刚才一路追击,没捞到硬仗打,让他手有点痒痒。现在锦衣卫主动攻击,他怎么也能和锦衣卫的高手过上几招了。
可是很快他就郁闷了,因为锦衣卫实在是太滑头了,他们一直躲在远处放弩箭,根本不与他们近身肉搏。
如果白杆兵追赶,锦衣卫就后退;如果白杆兵不动,他们也不动,就在原地放箭。锦衣卫是进也放箭,退也放箭,打得白杆兵叫苦连天,不断减员。
马祥麟知道这回败是败定了,反正败在妹夫的手里,也不算太丢人。
他只想在败之前多打败几个敌人,过过打仗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