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大王,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派一万杂牌军缠住骑兵,让他们以为我们的主力正在与他战斗。如果杂牌军打败了骑兵。当然最好。即使失败了也没关系,大王一呼百应,可以重新拉起一支部队。与此同时。我们派一万主力去进攻他们的营地。如此一来,他们的营地必然失守。我们可以烧掉他们的火药,废掉他们的武器,运气好的话,还能拿到他们的火铳,正好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他们尝尝作法自毙的感觉。”
沧州城下已无攻城之兵。一骑飞奔城下,大声传令:“大明龙图阁大学士、大明行政学院司业、大明军事学院司业、锦衣卫西镇抚司镇抚使朱由诚朱大人有令,沧州守军退出此次战斗。如果没有乱民蚁附攻城,不得向城墙下攻击。”
许如知和吕平知道,这是朱由诚担心城上的攻击不分敌我,误伤锦衣卫,不由心中苦笑,暗道:“那也得有武器才可以呀。昨日一战,滚木礌石已尽,‘万人敌’已尽,弩箭已尽,火药已尽,油已尽,除了还有金汁之外,我们拿什么进攻呀。”
城墙下骑兵见城墙上无人答话,以为他们没有听清楚,又大声说了一遍。
许如知和吕平齐声应道:“谨遵大人命令。”
不沾泥营地里分出一万人朝朱由诚的骑兵队伍而来。这些人已经有所准备,手上拿着盾牌,飞快地向他们跑来。
盾牌还是给朱由诚带来了一些麻烦,不是说后装膛线火铳的子弹不能穿过盾牌,也不是说子弹穿过盾牌后力量已尽,而是盾牌挡住了骑兵的视线,让骑兵没法瞄准乱民的要害打。当然也有些盾牌质量比较好,纯铁打造,竟能挡住子弹,但这也得大力士才能拿得动。而那些用铁皮包裹的木制盾牌效果就远没这么好了。
靠着盾牌的帮助,这一万人丢下三千具尸体后,终于逼近到骑兵一百五十步的地方,有大胆的乱民借着盾牌的掩护,向骑兵抛射箭支。乱民的弓有的是自制的,有的是从南皮县武库里拿的,射程不一,但没有一张弓的射程超过150步,所以弓箭对锦衣卫的威胁并不大。
但令大家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朱由诚竟然下令撤兵——他逃跑了。
吕平在城墙上猛锤城墙,大声怒骂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朱大人真是太怕死了,居然不敢跟乱民肉搏。你们在高,他们在矮,一刀下去,他们人头飞了,你们最多脚上被割一刀,要是速度快的话,连这一刀也挨不上。胆小鬼啊,胆小鬼!”
乱民们欲哭无泪,为什么不在那里等我们?我们容易吗,好不容易冒死冲到近前,还没开打,你们就又跑远了,欺负我们没马是吗?其实我们不想追你们,但后面有几百个督战队员在后面呢,慢了一步,是要砍头的。
朱由诚的队伍不是控制战马后退,而是调转马头逃跑。乱民们一见心中大喜,这是要溃败的节奏啊,大步追了上去。
谁知锦衣卫们太黑心了,一边退,居然还一边回身射击,射击的准确率还挺高。一轮铳响,又制造出几百具尸体。
“太过份了,”流民们心中大骂,“还有没有天理了,逃跑就逃跑吧,还边逃边放铳,没见过这么无耻的部队。”
许如知读过很多书,识得这种战术,惊道:“曼……曼古歹!”
吕平是武将,不过对两百年前蒙古的战术不是很清楚,问道:“什么是曼什么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