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吴襄放弃了挑战朱由诚的机会,所以第一场比赛是在吴襄和骆养性之间展开。
根据骆养性的建议,两人是在马上战斗。
吴襄还是用枪,骆养性用的是绣春刀——绣春刀本是步战兵器,他居然用在马上,也算是艺高人胆大吧。两人刀来枪往,就战在一处。
别看骆养性是蒙父荫进的锦衣卫,武艺还真不错,打了五十几个回合,就把吴襄头顶的头发砍掉一片。这一刀骆养性砍的位置很高,本来可以砍得低上三分的,那时掉的就不只是头发了。
吴襄带住马,收回枪,拱拱手说道:“骆年兄,多谢手下留情。”
骆养性傲然一笑,道:“吴年兄,承让了。”
见骆养性下手颇有分寸,朱诚不由心生好感:打败对手不难,但打败对手却不伤损对手的身体却很难。
骆养性骑马立在场中,用刀尖一指朱由诚,道:“兀那小儿,快快上马受死。”
这话说得十分无礼,但朱由诚敬他是一条好汉,所以并不生气,道:“请骆年兄休息片刻,我辈英雄人物,岂会用车轮战来消耗你的体力?”
场外,朱由检大声加油道:“诚哥哥,既然他想找死,你就成全他,一锤送他上西天。”
见骆养性出言不逊,和朱由诚兄弟情深的朱由检哪里忍得住,跳脚骂道。
天启皇帝也是微一皱眉,道:“魏三,那个和朱由诚对战的人是谁呀?”
骆养性现在的官职不过是锦衣卫千户,官微职小,没有拜见过天启皇帝,皇帝自然不认得。
魏忠贤曾经去过骆思恭的家中拜访,认得那人就是骆思恭的儿子,便答道:“黄公子,那人就是骆思恭的儿子骆养性。”
“魏三,那骆思恭不是号称诗礼传家的吗?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呀。”
魏忠贤思索半天,道:“老奴曾经听朱由诚说过,比武时心态很重要,如果心浮气躁,很容易输掉本来可以获得的胜利。骆养性大概是想激怒朱由诚,让他急于进攻,这样他就可以轻易获胜了。”
天启皇帝冷冷地说道:“最好是这样,如果他敢伤到诚弟的一根寒毛,我要他满门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