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君之意,无非是今日献十一城,而得一夕安寝;倘若再起战火,鲁国又有几城可以贡献。是也不是?”
“是!又当如何?”
“君优思社稷,某甚是钦佩。只是……”
回答的人眼神肃然,看着对方道,“天下四方,何处不纷争,哪国无战火?如今天下大势,乃是大争之世,乃是天下战国!”
言罢,此人郑重道“彼时汉君言‘一统天下’,洛京卿士,极尽嘲讽之能。今时天子开疆拓土,无非汉子举手之劳。汉军之威,洛邑之城墙,不可谓不坚;有洛水之险;有中国之富,又如何能挡?”
“今时洛邑,于汉国而言,不过囊中之物,随时取之。”
情势就是如此,狡辩得再厉害,也是没有用处的。
对别的国家来说,你劝说厉害,阐明事情的轻重缓急,似乎是有点作用,但是对汉子国来说,没有意义。
一场夜宴,李解全程没有理会齐鲁使者们的屁话,只是跟帷幔之下的文姜公主聊得高兴。
什么礼仪不礼仪的,汉子李解根本不管。
只要双方的利益谈妥,这条姑苏城外不知道从哪个鬼地方冒出来的野狗,根本不在乎体面。
各取所需,也只是各取所需。
“汉国当真能吞并列国?”
“姑苏野人,当真能君临一方?”
“这……”
“呵,彼时阳巨为逼阳大夫时,以为南方野人,不能成事。可曾想到,便是这一介野人,两败劲宋,使泗水为其驱策。今时济泗大邑,唯傅城而已,何来商丘、曲阜?”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