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稍等。”领路那人先前一步进了洪家议事处,对内通报道:“肖家总管李纯原来了。”
里面一个威严的老者声音传了出来:“把他请进来。”
领路那人弯腰侧身,请李纯原进去。
李纯原漫步而入,洪家的议事处比他见过的袁家和肖家的都大得多,前前后后摆了几十个座位,坐得满满当当的,每一个座位上显然都是首都能够算得上名号的家族的话事人。
最前面六个椅子半圆排开,最中间是一个面目严肃郑重的老人,其余还有袁家族长袁成德,李家族长,还有一个李纯原不认识的方面阔耳的中年人和两把空椅子。毫无疑问,这就是首都六大家的座位了,而那两把空椅子就是肖家和以及被灭了的孙家的座位。
“李纯原?”最中间那面目严肃的老人坐着问道,“肖家族长为何不来?”
这人当然就是洪家族长洪泰泽,现在也只有洪家能有实力坐在那个众星拱月的位置上。他问的这话显然来意不善,明显揣着明白装糊涂。洪家岂会不知道昨天肖家换人的事情?就连跑腿报信的都知道了,他洪家族长反而不知道?
在首都大小家族面前问出这话,显然这是表达了洪家的一种态度:我首都第一家族洪家不认可你李纯原。
其余没有资格坐在六把椅子上的家族话事人见此都是眼中一亮,洪家不承认这李纯原夺权的行为,难道肖家也要就此从首都六大家中除名了?除了孙家之外,倒是又让其他家族多了跻身于首都六大家的希望。
李纯原并未因此慌乱,既然知道了洪家对自己绝无好意,他心中早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轻咳一声,将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李纯原淡淡说道:“甚是可惜,族长他正当有为之年,又在家族中德高望重,眼前我肖家便当光大门楣,孰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昨天下午四时许,族长他老人家突发癔症,驾鹤西游了。”
“族长他老人家念及我和肖家有姻亲之好,又是肖家大总管,因此就对我临终遗命,今日肖家之事也只好由我来主持。”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这个头戴兜帽的家伙居然敢这么说。谁不知道昨天是他动手杀了肖家两人?到如今居然双齿一开,信口雌黄,敢这般颠倒黑白。
洪家族长也是冷哼一声:“这么说,你倒是好意了?那肖家小姐又在什么地方?难不成她也染了急病?”
“洪族长真是明见万里,居然早早地知道了这个消息,正是昨日下午,族长驾鹤西去之后,小姐她也伤心过度,不知道为何就也跟着去了,想来是族长不忍心看到小姐孤苦伶仃,就将她也带走了。”李纯原的话说的平平静静,却差点把在座的众人给气笑了。真当我们是傻瓜?这算是什么破理由?
洪家族长洪泰泽脸上更是露出了怒气,显然是受不了李纯原这样明摆着的愚弄:“那肖家族长为何没有把你也带走?”
李纯原不紧不慢,走向了空着的椅子:“谁知道呢,要不然你去问问他?”
“李纯原!”“你找死!”“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李纯原这话刚一说出口,四面八方顿时想起一阵阵地呵斥声,显然这洪家家大业大,许多小家族都趁此机会摆出一副忠犬的模样,想要让洪家族长对他们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