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的身体一定有毒,他的生物钟好像是地球另一端的,不到凌晨四点就不会觉得困。
迪克,我指的是现在的“芙拉维娅”,在他睡得昏天地暗的时候,我的头脑还异常清醒,甚至想站起来表演两个后空翻。
但我站不起来,我被“封印”了。
腿上多出来的重量让我从电影上收回注意,一同看电影的人已经横着躺在了沙发上,迪克把我当成了一个巨型靠枕,压得我动弹不得。
我从没看过如此嚣张的睡姿,毕竟我睡觉向来安分,睡前什么姿势,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是什么姿势,顶多翻个身,因此我完全无法理解迪克为什么可以睡得这么自由自在。
只能说,他对自己的身体太放心了。
不管是味道、还是所处环境,都让他感到舒适的情况下,常年神经紧绷的义警才能这么放松地入眠。
我总不能把他掀下去。
可以理解为私心,随便什么。
拜托,这可是迪克·格雷森,人见人爱的神奇小子,如果这只蓝鸟想要靠近,有谁会拒绝吗?
电影已经放了三部,进入结尾漫长的工作人员报幕阶段,我低头看着“芙拉维娅”的脸庞,诡异地发现这张原本属于我的脸在睡着时意外显得乖巧。
我原以为自己是那种攻击性强的长相,因为上学时总被人上门找麻烦或者干脆被敬而远之。脱离原本的躯壳后,从这个角度看,原本我照镜子时认为的缺处都消失了。
还是说,这种变化是迪克带来的?
看着“芙拉维娅”那头凌乱的黑发,我没控制住自己的手,理了理头发,以防它们被睡成奇怪的发型。
我摸我自己的头发并不会感到羞耻,毕竟这个脑袋二十四小时前还是我的,我习惯整理仪容仪表,就像给洋娃娃整理外观那样。
头发真的有点长了,上次我是什么时候剪的?
我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